阮鸣:“……”
的确是大哥能干出来的事。
最后谢一斐还是妥协了,把锁屏换成了家里的琴。但是没过两天,阮鸣又看见他把游戏id改成了“silver star”。
……算了,随他去吧。阮鸣木然地想。
假如有一天他因为这个被迫出柜了,一定要拖着这位罪魁祸首下水。
这个秘密到最后也没有被人撞破。仗着座位在监控死角处,谢一斐时常心血来潮,会在训练室里亲他。阮鸣每次都被他搞得心惊胆战,总觉得某位队友的摄像头没关、还开着直播,然后明天的圈内头条新闻就是“岁光训练室里两名队员搞不正当关系”。
不过这些都没有影响到两个人的训练。对阮鸣来说,尽管他认为自己是个情绪化的人,但摸到键盘,又或者说,摸到他的狙击枪、装上准镜之后,镜头就会让他平静下来。
至于谢一斐,阮鸣简直不知道能有什么东西能波及到他的情绪。
直到春夏之交的那个赛季,总决赛的前一天夜里,阮鸣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拨来的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是一个女人沙哑的哭声。
她哭着对阮鸣说:“鸣鸣,救救你妹妹吧。”
难
女人是阮鸣的继母。她口中的妹妹是她今年刚一岁的女儿。
阮鸣的亲生母亲在他九岁那年就去世了,车祸,凌晨五点出门,在漆黑一片的路上被卡车从身上碾过去。司机肇事逃逸。
而他亲眼看着她在死前都经历了什么:供养一个读书年纪的男孩和贫苦的家庭,早出晚归、做不完的家务和劳工,还有一个酗酒和打骂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