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小空笑得不行,拍了拍他的肩,“狗儿还是这么会讲话哈哈哈哈……”
“没变嘛。”她放松下来,和周绪起碰了个杯。
“……”
陆陆续续来人了,一起打过招呼,围坐一桌叙旧。
周绪起听着他们你来我往地讲,忽然有些疲惫,眼皮耷拉下来,靠着沙发出神。
室内尘烟味很重,闲置的家具全罩上厚厚一层灰,像蒙上滤镜的回忆,即使擦干净了,仍旧模糊不清,不再崭新。
岁月遗留的刻痕通过另一种方式体现出来。
折叠规整的小方块散落一地,周绪起数了数有三十五张,有零有整的。
谢致予严谨的条理性体现在了他会在每张里署上日期,无论纸面上的字写得多散乱,他都会在角落署好日期,并将纸条以固定的折叠方式折叠起来。
多迷人。
周绪起当下想的却不是这个,他脑袋一片空白,一行行带着复杂情绪表达思念的黑色墨迹闯进眼底。
他眼里只容得下这些。
他无法想象谢致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在何种情景下将这些字条从门缝里塞进去。
他为什么不开门?
为什么不来找他?
为什么叫他走?
无数的疑问冒了出来,周绪起却无暇顾及这些,将方块纸展开收拢到一起,他拿起手机准备下楼。
楼层数跳跃,一层层变小。
他盯着变动的数字,余光瞥到正对着的电梯门照出的人影眼眶泛红。
他得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