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在垃圾桶脑袋上掸掸烟灰。
解乏似的。
谢致予说没,过来的时候跟的别人的车。
不等周绪起说话,实感大领导先说:“小谢老师和周总监住得近,周总监不如载一程?”
周绪起衬衫的袖子全挽上去了,咬了咬烟嘴,有些疲惫地垂着眼,没一会儿,抬头说:“我没问题,谢老师愿意就成。”
谢致予被自己领导一步架到火刑架上,难得地有点想笑。
如果他知道自己和周总监从前是什么关系,就不会笼络这层关系了。
周绪起挥手招开代驾,自己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谢老师请。”
把谢老师请进去了,他关上车门坐上副驾。
谢致予其实没怎么变。
长得和以前基本一样,像一块冷冰冰的玉石,摸上去温手。
戴了眼镜穿上西装,比以前温和斯文了点。
还是没怎么变的。
窗内投进眼花缭乱的灯光,车灯、霓虹灯、红绿灯,周绪起眯着眼看窗外飞驰的绿化带,伸手将领带解了下来,也不管会不会皱,随意地在手腕上绕了绕。
没,怎,么变……
之前的谢致予是什么样的?
他好像不太记得了。
十年太长了。
惦念了这么多年的人早在两三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地、或许是早有预料地慢慢从他记忆里褪去,悄无声息的,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瞬间人就不见了。
消失在时间长河里。
他真的不太记得了。
如果江雪珊今天来问他:当初为什么撮合谢致予和她在一起。
他能够很坦荡地回答:因此当初他没想和谢致予在一起。
一开始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