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哥,我的耳钉怎么在你这?”隔了一只手掌的距离都能清晰的闻到那人身上浓重的烟味。
干涩的眼皮上下合了一下,“我以为它丢了。”
谢致予任由身上披的外套下滑,刚刚苏醒的大脑混沌一片,怎么也没反应过来突发事件。
他本能的开口辩解:“我”
我了好半天也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慌得没顾上因为不正确睡姿而造成的身体负担,放在腿上的手紧攥:“绪哥——”
周绪起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他这么叫他,伸手握住“遗失”良久的耳钉,想打断他的话。
谢致予指节攥得泛白,抬头直视他:“我”
周绪起压根不想听,摆了摆手:“”
谢致予有些着急,心跳又乱又慌,一个音节重复了几遍串不出句子。
这种情况靠对方摆出的态度双方心知肚明是最好的,周绪起摁了摁发红的眼眶,直起腰转向门边。
在谢致予有记忆以来的十几年里,他所接收到的外界信息往往都是漠视和官方的夸赞,很少有人向他表达真心实意的情感,没人教他他也不会,现在被拆穿心思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的局面早该有预见。
“周绪起。”
连忙伸手拽住要走的人,温热和冰凉相碰,谢致予发现周绪起的手温度很低,像被寒风侵蚀了。
他装作看不明白眼前人的态度,忍着胸口闷闷的抽疼握着他的手指,低头在冰凉指根上碰了碰,吻印上浅褐色交错的疤痕。
呼吸,吻,热度,差点让周绪起当场投降,另一只手的指甲深陷皮肉,他睫毛颤了颤。
空气凝滞,他克制住回身拥抱的欲望,带点决然的抽出被死死卡住的手指,说出第一句拒绝的话。
“予哥,莫阿姨等你回家。”
“”谢致予听懂了,刹那间眼眶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