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摸上第二个指关节前,谢致予正解到倒数第二步,手指上陌生的温度和几乎可以忽略的痒意让他回过神来,他条件反射地抽了下手,却被人拽着一路摸上两指指缝,某种奇异的触感让他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看到那只戴着戒指的手,他出了口气,尽力让僵着的手指放松下来,又不动声色地试图往后抽开:“怎么了?”
周绪起还在发着呆想那天包厢内的种种细节,想莫晚身上柔和的气质以及那身看不出牌子却并不廉价的长裙,手上也没轻没重地在人指间轻轻地蹭,没注意到身旁人的僵硬。
“予哥。”周绪起叫了他一声。
“嗯?”谢致予看着他搭在自己手上的手。
“你为什么,”他手滑下去,轻轻捻着人的指尖,稍微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你为什么要去做兼职?”
这种直白的问话不太像他以往体贴人的风格。
谢致予垂下眼皮和他对视。
全黑头发的人趴着显得有点乖巧,但眼底流露出的疲惫和探寻,带着一种熟悉的逼迫感席卷而来。这种压迫感,和他第一次见到周哲时感受到的一样,尽管那人已经尽量收敛自己的气息,表现得温和有礼又慈祥。
他垂着眼皮,喉结轻滚了下:“我……”
周绪起等了会儿,慢慢察觉到自己真的冒犯了,最后握了下人的手后松开,“抱歉。”
谢致予看向他。
“写作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