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致予“嗯”了声,停顿了下,接着说:“刚刚朵姐找我。”
周绪起在桌子上趴下来,眼睛看着眼前人拿起笔准备写作业,问:“你不走吗?”
谢致予手里的笔划上几个数字:“我写会儿作业再走。”
“哦,”周绪起说,“写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写完再说,”他手里的笔停下,转头看向趴着看他的人,“你不走?”
“不走,我也写会儿作业。”听的人回答。
对于他这种回答,谢致予倒不觉得奇怪,和周绪起坐了一个星期的同桌,无论是从作业完成度还是听课记划重点的高效率来看,这人身上无疑透露着一种学习成绩很好的气质,猜不透为什么会有把卷子填满了还得零分的传说。
没再继续说下去,谢致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练习册上。
周绪起百无聊赖地看着身旁人搁在桌边的手,很长的手指,写作业也好看。
他换了个姿势趴着,手伸向那人搭在练习册旁的手,捏上中指指尖,揉了两下。
谢致予没注意他在干什么,视线放在题目上,跟入定了似的,拿着笔的手画出关键信息。
周绪起捻了捻他的指尖,视线没什么焦距地落在上面,指尖是微微向上翘的,指甲修整得干净整齐,给人一种十分温润的感觉。
他想起这双手在便利店的暖色系灯光下拿着货物过机扫码的场景,又想起奢华餐厅包厢内一对母子坐在灯光下的场景,手下没发觉地稍稍用了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