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烟,朝窗外吐出口烟雾,拍了拍椅背对后座的人说:“儿子,到前面来坐。”
周绪起拉开车门,在副驾坐下。
“我们父子俩好久没有好好谈谈了。”周哲感慨。
把车窗降到最低,转头看见他盯着自己夹烟的手,抬眉:“你也要抽?不行,小孩儿不能抽烟。”
周绪起身体向后,头枕上柔软而又有弹性的座椅枕,歪头看向驾驶座上的人。
车窗外吹进点清凉风扑散烟味,周哲笑了声:“现在给我装无辜了?前几个月和我闹成什么样儿?”
装无辜的周绪起无辜地眨了眨眼。
周哲无奈地叹了口气,夹烟的手搭在窗外:“你今晚很不开心。”
“没有。”他立刻说。
“没有就好,”周哲又说,“之前闹成那样儿,我不信你这么快转性。”
周绪起看着昏暗环境里男人露出的疲倦面孔,他问:“我反对您就能放弃吗?”
“不知道。”周哲说。
“大概会。”他又说。
胸腔里的心脏鲜活地跳动了起来,周绪起呼吸有些急促,在黑暗中,他甚至能感受到另一颗不再年轻的心脏跳动。
这大概就是血脉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