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往脖子里猛灌的时候就能凸显温度的重要性,谢遇把他那薄得和外套几乎没什么差别的袄裹紧,缩着脖子往前走,楚言看着他问:“冷?”
“还……还行。”谢遇牙齿打颤,嘴硬地回答。
楚言手电筒往谢遇脸上一照,发现谢遇嘴唇都冻紫了,他让沈楠他们先走,拽着谢遇往停车的地方走,他伸手握了一下谢遇冰凉的手,差点以为自己握的是冰柱子,“知道现在外面气温多少度吗,零下三度,你这穿的是在过秋天?”
谢遇感觉到一股温热沿着他的指尖蔓延开来,好像不那么冷了。
楚言的手只握了一下就准备收回去 ,谢遇在他松手的瞬间回拉住他,而且握得更紧了些,贪婪地汲取他手心的温度,故作可怜地问:“那你能帮我多捂一会吗?”
“你不穿衣服我就是给你捂一夜也没用。”楚言不理会他的无赖,走到车上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递给谢遇,“这是我今天早上过来穿的,到办公室就换警服了,虽然没你身上那身名牌衣服贵,但好歹暖和实用,先凑合着穿吧,总比冻死好。”
耍赖没成功,谢遇接过衣服套在身上,一股淡淡洗衣液的味道充盈在鼻尖,谢遇把拉链拉到底,顿时感觉暖和了许多。
拿衣服总共也没花几分钟,谢遇穿上衣服后立即往村子方向走,沈楠拿着手机照明,手伸在外面不一会就冻得没了知觉,他扫了一眼谢遇刚穿上的袄子,呼着白气吸溜吸溜地让自己的鼻涕不要流出来,眼睛放光地看着楚言,“队长,我也冷,手机都握不住了,还有袄子吗,给我也找一件。”
“没有,忍着,冻不死就行。”
沈楠:“???”
我不再是你的小可爱了吗?
惊悚
队长的无情好像比冬夜里的寒风更让人心冷,沈楠默默结束聊天走到了最前面,暗自在心中感叹幸好今天穿的厚,果然能带给自己温暖的只有秋裤。
沿着村庄的小路走了一会,沈楠走到手机定位的地方停下,面前是一座农村的老房子,因为周围没有光线加上天又黑,一眼望过去看不清房子的全貌,仅能看清的大门上锈迹斑斑,门上的锁摇摇欲坠轻轻一扯就能打开,房子明显荒废已久。
绑匪为什么要把他们所有人都叫到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房子里,绑匪现在就在这处房子里面吗,所有人都保持警惕,楚言看向站在身后的冯绕问:“这地方你认识吗?”
冯饶不知道是大半夜被冻得反应迟钝还是因为天太黑没看清楚面前的房子,反应慢半拍地回了一句:“啊?不……不认识,从来都没见过。”
“绑匪费那么大功夫把我们叫到这里来一定是有某些原因的,你确定没来过这地方?王桥也不知道?”
话音未落就听见王桥说了一句:“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又黑又偏还阴森森的,彦彦是不是就在里面?杀千刀的绑匪到底为什么把彦彦绑到这种地方来,他们想干什么?”
看这样子王桥也不认识这个地方。
“进去看看。”楚言走到门口,扯开大门上的锁链,推门而入,年久失修的大门嘎吱作响,大门一推开,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吹得所有人都一激灵,院子里依旧一片漆黑,枯枝落叶堆了满地,盖住了原本的小路,楚言拿着手电筒继续往前走,踩着地上的落叶往院子后面的房子走。
楚言和谢遇并排走在最前面,沈楠和张枫林一前一后跟在后面,冯饶和王桥紧随其后,江晓晓走在最后面用手机照明,后院里房间的大门也上了锁,不过形同虚设,那木门破了一个大窟窿,轻轻一推就打开了,楚言正准备抬脚迈进去时,房间里突然传出来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跟鬼片里面女鬼的笑声没有任何区别,在这样黑漆漆的房子里显得格外渗人。
沈楠被吓得啊啊大叫两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挂在张枫林身上,张枫林比他更害怕,准备把沈楠扒拉下来挂他身上,王桥尖叫一声喊了一句有鬼,因为这笑声太突然没有任何预兆,连楚言听到也被惊到了,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皱着眉头准备把慌乱中扑倒他怀里的谢遇给推开,“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
谢遇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有鬼,我好害怕,快保护我!”
楚言见实在推不开,只能由他抱着,等在场几人冷静下来之后,发现他们已经不约而同从里屋的门口退到了院子里,楚言被这么抱着连走路都费劲,“你先松手,我没被吓死马上快被你勒死了。”
谢遇松开了楚言,下一秒又抓住他的胳膊不放。
沈楠在旁边抱着张枫林嘴里开始神神叨叨念起马克思主义列宁思想,唯物辩证法,科学发展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科学,要相信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