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眼眶通红的泪人,顾沨呼吸一凉,上下检查他的身体,问:“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胃疼吗?”
林榛不让他动,埋头窝进他怀里。两人就这么站着抱了几分钟,顾沨抚摸他细细颤抖的脊背,心高高揪起,“榛榛,怎么了?”
“我……我做了一个噩梦。”
林榛用噩梦概括他最不想提的过去,这是一个能安慰到自己也安慰别人的词。
梦嘛,醒了就好了。
顾沨真以为他做了噩梦,擦了他满脸闷出来的汗,亲了亲额头带到客厅安慰。
上次也是做噩梦哭得可怜,这次也是,总在一个房子里做噩梦会不会是风水不好。
他说,“榛榛,换个房子住好不好?换个地方兴许就不做噩梦了。”
“不是这个…”林榛垂着眸,像个做了错事不敢承认的学生,心虚得不敢看顾沨,“沨哥,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他怕任义找他,怕到没有一个人出门的勇气。
只有顾沨让他觉得安全,能和他待在一起,这种害怕的感觉会消散不少。
他想着,幻听到了任义在喊自己,心有余悸把顾沨用力抱紧,感受到顾沨温热的体温和安心的味道,心里的恐惧渐渐平复。
“我陪着你。”顾沨声音很轻,像怕吵着这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以为林榛下午那会儿就回家休息了这才做了噩梦,于是问他吃过午饭没有。
林榛显得心事重重,迟钝摇头,“没有。”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顾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