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记这个情,又都是多年旧臣的情分。
“公公慎言。”叶轻舟平稳道:“我与您有旧,您又是御前的人,您在这时为我说话,圣上难免多想。”
李忠面色难看道:“圣上终要再用侯爷的,侯爷还是要保重自己,何须自苦?”
“倒也算不上自苦。”叶轻舟轻声说:“只是有些惭愧……”
李忠一愣:“惭愧?”
“想到当年雄心壮志,说话不知天高地厚……”叶轻舟叹了一声:“……我却终究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人。”
“这些不是现在该说的话,我失态了。只是这一次……”叶轻舟苦笑道:“看在过往情分的份上,我还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呢,李公公不如告诉我,是我哪里不对了?”
“……”
李忠叹了口气:“这次事涉甚广,侯爷……是不是曾私供军粮给边境?”
叶轻舟沉默:“……”
“侯爷糊涂啊!”李忠沉声道。
“既然说事涉甚广,”叶轻舟问道:“圣上……”
难道打算彻查四方边境军需吗?
但是他截住了这个话头,没再多问,这不是能大庭广众问李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