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照歌忍俊不禁:“想法真奇怪,你是及冠了的弟弟,他不在家,却把你派过来,他半点不在乎避嫌的吗?”
“苏姑娘冷静一点,你在流风回雪楼跳了好几年舞,全京城就没有男人没看过,这他都不在乎,这种小事怎么可能在乎。”
“还是说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他真的不会限制我呢……”苏照歌嘟囔了一声,随手抓起一个账本瞎看——她压根不会,当时其实是话赶话说到这里,她看个热闹,并不打算认真学。
天爷知道,她看到数字就头晕。
她随手翻开第一页,这账本封面素净,长宁侯就随手勾了个“军”字。
嗯?军?什么军?
苏照歌打开一看,还没来得及看数,先被名目吓了一跳,立刻把账本合上了。
“怎么了?”季玉钟奇道:“看到鬼了?”
“差不多吧,”苏照歌又小心地打开看了一眼,确定了。她迟疑道:“……是军粮。”
“啊?什么军粮?”季玉钟也一愣,把那账本接过来翻开,果然细致写着粮食几万几万石,走哪条路去的塞外,路上损失了多少……
是长宁侯府出钱发的军粮,涉及金额岂止几十万两白银。
苏照歌和季玉钟对视,彼此脸上都有点空白。
“正常军粮是由户部调度发往四方边境,官发官运,从来没听说过长宁侯府……不,从来没听说过有哪家人自己掏这个钱。”苏照歌说:“这是大事,而且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