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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酒 丁唐 804 字 2023-04-19

不闻声响,不见光亮,松苓窝在人怀里,狐耳轻轻摇晃。

“你梦见什么了?”他轻飘飘的开口,显然睡意已浓。

“不记得了,”淙舟被那耳朵扫的痒,抬手压了压,“只记得周围黑麻麻一片,似乎有一座山,其余的都不记得了。”

“嗯…”松苓翻了个身,尾巴搭在淙舟身上,抱着人手臂,将要入睡,“那就算了…好困好困…醒了…醒了再说吧…”

“嗯,”淙舟轻揉着一根狐尾,“醒了再说。”

他不曾妄言,确实记不得。

——

风携落叶吹过窗棂,落叶留在菱格中。松苓像是被淙舟吓的,未至半月已好了大半,待他好全,已然过了暑天。

且说那白尾鹫,整日盘旋在云间,夜深人静时才敢悄悄落地,只是这两人几乎不出房门,整日腻在一起说着小话,它实在没有可传之言,那些个小话它听的直掉毛。

启程这日,松苓并不想带着竹韵一起,奈何这人长了个狗鼻子,嗅着味道跟了过来。

竹韵今儿个配了剑,剑鞘墨染,衬着银边,那股子戾气显得更重。他看着淙舟怀里的狐狸,这人也是懒得要命,不是没有腿,偏要人抱。

“你俩就打算走着去?”他见淙舟挎上行囊,不待天明就往城门走,一把将人拉住,“这得走到什么时候?”

淙舟闻声停下脚步,他从没考虑过这件事,自他醒来松苓就在他身旁,他抱着狐狸从北走到南,走走停停一直如此,故而此去涂山,他也不曾想过要如何去。

就连松苓也是闻之一愣,显然他也不曾想过。他脱出淙舟怀抱,赤脚落地,一袭赤红广袖衣衫,衬得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