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全怪祁淼,愚蠢的人是我。”
——对于烂人,人们往往会以道德的最低底线来衡量;对于好人,却恰恰相反。
寒假的某一天,祁淼把顾星烁从补习班里骗出来,开了很久的车,最后来到一处顾星烁从未听闻过的山顶上。
龙城的寒风吹不散少年们的沸血,即使鼻尖冻得通红,他们还是并肩坐在祁淼的越野车车头上,一起仰头看撒满碎星的浩渺夜空,一直看了许久许久。
大概是气氛和景色都太过于美好,让顾星烁有些忘乎所以,所以当祁淼从车上跳下来,让他趴在车头时,他没有拒绝。
彼时距离他们第一次上床,大概已经有半个月。
纵使第一次的开始和结束让人并不想怎么回味,但人的意志过于薄弱,太容易屈服于欲望之下。
顾星烁也不例外。
身经百战的少年,鸡比命硬,且有一百种技巧去取悦他的身下人,以至于顾星烁从开始的被动回应,到予取予求,也不过短短几次进出的时间。
像沉入深海又像跃入朗空,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黑暗和黎明交替出现在他眼前,仿佛整个世界在坍塌,然后重建,再坍塌,再重建。
这是顾星烁这种好孩子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痛苦并快乐着,但痛苦转瞬即逝,快乐却延绵不断,让人根本不想停下来。
一次加速之后,他再次失神,只觉得自己像将死之人一般浑身没了力气,嗓子也因为使用过度哑了火,好一会儿躺在地上只能喘着粗气呼吸。
已经提起裤子穿戴好的祁淼,略带嫌弃的站在车头前,把从他身上剥下的衣裤拎下来,丢到地上,并戏谑的“啧”下嘴:“射了几次?都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