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也知道前脚才确认关系,后脚同男友说自己在梦里对他发春,是极度唐突的。
即使这春梦十有八九是真的,即使梦里面季梁舒并没有怎么反抗自己。
季梁舒趁盛泽发愣的空当儿,挣开了。
拿准备好的碗盛好面,上面卧着的荷包蛋煎得金灿灿的。
季梁舒满意地洒上葱花,让盛泽自己端出去吃,他去洗澡,便离开了。
盛泽住得是五星级总统套房,当然不止一个浴室。
他舒舒服服地吃了男友的爱心宵夜,想起待会儿还有事谈,也去洗漱了。
洗完出来,盛泽又没在客厅找到季梁舒。
他四处晃了晃,最后在主卧床上找到人了,半坐在床上,膝上放着笔记本,看上去还在忙工作。
季梁舒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湿意和热意,肤色透着粉,没平常那么冷,越发秀色可餐。
盛泽站在门外,侧倚着门,压抑着某种冲动,内心直喊阿弥陀佛,狂吼你这样我脑子可没地儿屯出来谈正事!
忠于本能还是选择理智?
盛泽对此很是挣扎了一会儿。
那边季梁舒头也没抬,笑他:“你是准备在那儿站一晚上?”
盛泽脖子上还挂着毛巾,闻言提起脚步,狠狠擦头发,等头发干得差不多,才远远抛在了沙发上。
待到床前,盛泽半只膝盖跪上去,掐住季梁舒颈,微微一抬,季梁舒便仰了头,他不期然撞上一双满是细碎笑意的漆黑眸子。
“笑什么?”
盛泽气,发作发到一半被这笑意打断了。
本来他都打算忠于本能,狠狠强吻男友一番的!
季梁舒从容收起笔记本,放在床头柜上,拍拍身边枕头,笑着说:“别闹了,上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