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明临杞越瞧自己越不痛快,索性垂眸不再看,将腰间青竹玉佩解下,随手丢在妆台上:“他有何可气的,明明就是他的错。他要走,本王任他走就是了,本王还乐得清闲!”
说罢他便起身要出去,走出几步又蓦地回过身来。陵朝正要用手帕将玉佩盖起来收好,见他家殿下顿了脚步,遂停了手上的动作:“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明临杞又折回来,拿起青竹玉佩挂回革带上:“你差人去叶序年的宅邸上递个口信,就说本王旧伤复发,旁的不必说。”
陵朝心领神会地笑笑:“是,小的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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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昙每日卯时起榻练剑,午时到雅月轩请安,与父亲爹爹一道用午膳。来了几日不见叶序年的身影,还以为父亲又出了军务。
只是近两月过去,转眼就要入秋,叶之昙终于耐不住性子,这日用午膳时问明临杞:“爹爹,父亲去哪里打仗了,为何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明临杞慢条斯理地舀了一勺莲叶羹,面色冷淡道:“食不言。”
话虽这么说,午休时明临杞却毫无睡意,在榻上辗转反侧,耗了小半个时辰。
他本想着叶序年性子好,过几日消了气便会回来,是以没放在心上。可不曾想,叶序年听了他旧伤复发的消息仍是无动于衷,一连在滦州待了两月不曾回来。
“当真是好大的耐性,本王就不信,亲自去认错还不成了?”明临杞负气坐起身,冲外头扬声喊道,“陵朝,吩咐管家备车,本王要去滦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