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临杞如何恼火,叶序年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只说让他好生休息便离开了。
叶序年强撑着出了雅月轩,唐千见他脖颈一片绯红,有些奇怪:“将军,您怎么了?”
“回长宁苑,去备两桶冰水来。”叶序年难耐地闭了闭眼,又改口道,“多备几桶。”
唐千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太阳,心想近日虽天热了些,但也不至于用冰水沐浴。唐千还想说些什么,扭头见他家将军已经往长宁苑去了,只得快步跟上。
叶序年在冰水里泡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冻得嘴唇都发了紫。自从回了淮王府,他一直与明临杞同居雅月轩,今儿突然跑回长宁苑沐冰浴,唐千摸不准意思,试探着问叶序年:“将军,可要着人将寝居收拾出来?”
叶序年抬手止了他的话:“备马,去滦州城。”
唐千看着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天色:“将军,戌时已过,如今军营无事,夜路难行,不如明日一早再走。”
叶序年淡淡看了他一眼,唐千立刻低下头去:“是,属下这就去备马。”
明临杞吃了药,一觉睡到了翌日清晨。迷糊间想要寻个舒服的姿势再躺一会儿,翻过身却扑了个空,明临杞睁开眼,恍然意识到叶序年一夜未归。
他身上虽然还虚着,但到底是清醒了,后知后觉自己昨夜跟叶序年说了什么话。
“糟了,我怎么能赶他走呢。”明临杞坐在床上,狠狠敲了一下脑袋,“陵朝!”
陵朝端着温水和漱具进来:“殿下,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