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林一砚,这算是可恶卑劣的他为自己找到的一个完美无暇的借口。
“都怪她。”林一砚手肘撑着膝盖,两手继续拨弄坨宝的耳朵,“怎么能随便摸我的耳朵。”
和狗的交心时间完毕。
凌晨三点半,他一咕噜爬起来进了浴室。可能是悠长的贤者时间还未彻底结束,他没注意一脑袋撞上浴室的门。
坨宝仰头看着那关紧的浴室门,听着少年用清朗声线以气急败坏的方式冒出一句句脏话。
它嘤一声,歪歪脑袋。
搞不懂人类。
水流冲过身体的那一刻,林一砚庆幸坨宝是条狗,是条听不懂人话的狗,是条去年还是意气风发少年郎今年就是嘤嘤作声小公公的可爱小狗。
不然这些不能为人知的话他还能和谁倾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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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学前,时澄月在桌上吃着早饭,眼看着时澄阳在对面傻笑。
“哎哎哎,你没事吧?”时澄月打了个响指。
时澄阳笑容不减:“待会儿就能见到苗禾了,而且我们这周又要换座位了,她从第四组换过来,四舍五入我们就是同桌了。”
“哦。”
时澄阳塞了口生煎包,口齿不清:“又可以每天都看见苗禾了,好开心。”
怎么兴奋成这样?
“至于吗?”
“当然。”时澄阳说,“不过你和苗禾哥哥是普通班和重点班的距离,你不懂我也很正常。姐,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你自己成绩差还要把人家哥哥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