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片段似断了帧的彩色电影,一点一点划过脑海。一定是昨天,时澄月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耳朵。
啊,干嘛要碰他耳朵。
她难道不知道他的耳朵……
算了,她当然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好烦啊。
林一砚跌回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复而又爬起。
黑暗中,他对上一双黑亮黑亮的桂圆眼。
“操——!”他脱口一声咒骂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睡在自己房间里的坨宝。
坨宝晃着柔软的大尾巴,吐着粉粉的舌头哒哒哒跑到他身边。
做梦做糊涂了,以至于某一瞬间他真的以为是自己见鬼了。
“宝贝。”林一砚坐在床边,开了盏小夜灯,两手去玩坨宝的耳朵。
坨宝轻轻汪了一声。
林一砚叹气:“我做梦了。”
“汪?”它歪了一下脑袋。
“我居然做梦了,我第一次做这样的梦,真的……好吧不是第一次……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他揉揉自己的脑袋,“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没法控制自己做什么梦,我也想梦到我自己发财,可是我梦不到,我只能梦到……”
他只能梦到她,和他。
不能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他几乎是要在脑子里再一次回溯方才的记忆。
但他转念一想,他控制不了他的耳朵对抚摸脱敏,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
如果面对梦中的时澄月他都无法抬头,那恐怕才是对她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