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央皱眉心疼道:“他生我的气便罢了,怎生还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于归静静地看着他,问:“杜师傅,你今日睡哪儿?”
杜央叹道:“我现在是哪儿也不能去……只好在这药房中打个地铺了。”
南宫府不能去,杜府他更不能去……
南宫府上。
唯一侍候的家仆端茶倒水时,将水和被子尽数摔在地上,摔在一双鹿绒长靴旁。
家仆后脊背发凉,跪在地上求饶,“贱民该死!贱民该死!”
长孙玄垂眸看着他,神情不变,道:“你下去吧。”
家仆如蒙大赦,捡了茶杯碎片,便匆匆离开了。
“啧。”长孙玄挑着眉梢看望向南宫未,“你这府中的家仆怎会这般胆小?”
南宫未正在看书,并不看长孙玄,神情有些冷淡,“皇上驾到,府上是蓬荜生辉,连我都战战兢兢……”
长孙玄见他瞎扯,便眯着眼笑道:“你一个大夫,却在看兵书?”
此时,南宫未手中捧着的,便是《孙子兵法》。
南宫未终于掀起眼帘看长孙玄,嗤笑道:“是谁上战场时看闲书,下了战场看兵书?”
这句话说的便是长孙玄,越是遇见大事,他越是淡定。
长孙玄不置可否地瞧着他,南宫未便堵着一口气道:“杜央不是个厚脸皮的人,这招死缠烂打,定是你教他的吧?”
长孙玄轻笑出声,“你可别小看这一招,朕便是用这招将阿清追回来了。”
南宫未嘴角隐隐抽。动,看着长孙玄自傲的神情,几乎要脱口说出骂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