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双手搂住的似乎不是我的脖子,而是我的心脏,被放在他手心任由他揉捏。
他并不需要我的答案,我的沉默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为什么明明不想住校,还要逼自己住校。”他不停的喃喃,“沈霄,我们两个现在算什么啊。”
他抽了抽鼻子,情绪失落的很明显,“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从小到大,我犯了什么错你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永远都要我站在你的身后。可是现在,就连我喜欢男生这种事,你也要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吗?我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跟你没有关系,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我不是被带坏的,你说你是天生的,可我难道就不是吗?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靠后天来改变?你到底在自责什么?”
“再说了,你凭什么要我改?只允许你喜欢男生,就不能允许我也喜欢了吗?”
我没说话,脚下步子不停,背着他径直走进医务室。
整个过程我们都没有人再说话,只在医生叮嘱的时候回答了他几句。
何以初的脚踝拉伤,肿了很大一片,医生给他打上了石膏,又开了些消肿消炎的药,叮嘱了一些饮食方面的问题,就让我们回去了。
我看着坐在床上的何以初,沉默的在他身前蹲下去,却久久没有等到人上来。
这很不像何以初,以前的他最喜欢我抱他背他,常常使用一些小技俩爬上我的后背。
我有些疑惑的扭头去看他,对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他盯着我看,眼睛也不眨一下,失去了平日里看向我时全然放松欣喜的光,恍然间跟他今天准备起跑时的眼神对上了。复杂的让人猜不透其中的含义,很沉很重,倔强的包裹着里面的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