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开始放弃原则,只为了能得到更大的权势。一次、两次,他尝到的甜头越来越多,那些独属于士人的风骨与清高也被他一点点地抛在脑后。
再后来温止寒成了大司酒,萧修平不甘心一直被乳臭未干的小孩儿压一头;再加之他同舒蓉的关系,所以他不得不成为姚斯涵的后盾,成为三皇子党的中流砥柱。
他想,只要他做的事足够多,姚斯涵就会看见,他就能为萧竹铺就一条康庄大道。
是被好胜心还是被名利蒙住了双眼?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他不是不知道萧竹和姚斯涵有染,但他想,只要萧竹能得圣宠,将来也能多些保障。可他哪会想到,这段见不得光的恋情非但没有成为萧竹的护身符,反而成了对方的催命符。
等他醒悟过来时,他已经铸成大错,萧竹也已离他而去。
萧修平面有悲意:“沛郎永远是我的好孩子,我怎么就没能在见他最后一次的时候握紧他的手……”
那时他还不知道天家与舒蓉对他的算计,他与姚斯涵虽心有嫌隙,但仍愿意替姚斯涵做称帝前最后一点规划。
他没了萧竹,但他还有妻子和母亲,他该为自己做些谋划。
随着白无暇抑郁而终,萧明雪重病而亡,所有的真相也被萧修平悉知,天家华丽的衣袍撕开后,横竖只看得见算计两字。
他的世界几近崩塌。
于是他趁着姚百汌将他外派镇压异兽的时机同许多因缺粮饷而始终喂不饱自己兵马的将领达成一致,决定起兵造反。
“我要一点点夺走姚百汌和姚斯涵所拥有的一切。我要亲自成为将他们送上断头台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