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叉手道:“大司酒叛国通敌、私养酒人证据确凿,此事须从重、从速处理。”
“臣以为,温司酒身居高位,朝中难免有其爪牙,此事极有可能很快就会被他所知。他若知晓了,无外乎会有两种反应。”
“其一是放弃朝中一切逃之夭夭。臣猜想他大概会去投靠颍川王嬴雁风。温司酒能力有多强陛下比我更清楚,否则他也不能不到十年便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大司酒,以他的能力,就算是仓皇逃窜,嬴雁风也不可能不收留。如此一来,无异于是放虎归山,颍川又能添一员大将。”
“其二便是集结他的势力揭竿而起。如今废太子一事尚未平息,朝中太子党的党羽尚未完全清除,而温司酒有多少兵力我们尚且不知。敌在暗、我在明,就算镇压也需耗费不少气力。“
“故而臣以为,明面上应当先宣布大司酒无罪,如此便能麻痹其党羽。而后擒贼先擒王,如此群龙无首,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臣愿单骑入偃都,将温司酒押送回朝,凭陛下发落。”
姚百汌的手指无意识地叩击着木案,姚书会的心也随着姚百汌的手指一上一下。
他真的很害怕,怕处理这件事的不是他,怕针对温止寒的天罗地网,也怕温止寒受到酷刑和虐待,更怕温止寒逃不过这一劫。
姚百汌道:“卿所言极是,朕早些时候就叫老六扣下温止寒了。”
听到姚百汌的这个称呼,姚书会就知道,姚百汌已经将温止寒剔出他心中的臣子之列了,温止寒将得不到君主的任何偏袒与庇佑。
姚书会不是没有想到姚百汌会这么做,但他在心中祈祷,姚百汌能迟一些想到;而姚镜珩身为皇子,在朝中总有亲近之人,那些人若能将消息传出去,那温止寒就能在第一时间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