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知道,以温止寒的性格,对方根本做不出逃跑这样的事来,对方只会为了不连累他人,将罪名全部揽在自己身上,而后……慨然赴死。
现在他的爱人将面对的,似乎是必死之局。
他一定要为温止寒争取到那一线生机。
姚百汌扬了扬头,示意花宁也说说。
花宁道:“修镇抚所言极是,宁并无其他拙见。”
姚百汌点点头,又问:“依你二人所见,洞天村的酒人该如何处置?”
姚书会想起先皇病重时的一桩惨案。
姚百汌的兄长,也就是那位因为因瘟疫丧命的太子姚缙橦曾封地祖渊,姚缙橦死后,祖渊作为戍边重地无人管辖,姚百汌这才改封祖渊。
但姚百汌政治才能不及姚缙橦,为了维持政府的开支和地方的和平稳定,姚百汌只能以严苛的税政作为应对办法。
黎民苦不堪言,以静坐抗议。
姚百汌想的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又或者他只是为了泄愤,将对他兄长的怨气尽数发泄在百姓身上。
他将参与静坐的近千人尽数杀掉,祖渊一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但与此同时,民间再无人敢公开说姚百汌的不是。
消息传回盛京,病重的先皇被生生气死,那么多无辜黎民的尸骨竟然铺成了姚百汌称帝的最后一级台阶,何其讽刺。
第71章
姚书会猜想,姚百汌的意思极有可能是想将那些酒人全部杀掉;毕竟对方一直将祖渊的惊变作为他平生得意之事对人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