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将军班师回朝后,迎接他的不是朝廷的肯定与褒奖,而是有人参他贪污受贿,朝廷查证后证据确凿,还未进入盛京便锒铛入狱。
当晚,那位将军在狱中被人毒哑了嗓子,被迫在供状上画押,后斩首示众。
谋反风波至此终结,姚炙儒、谢丰还有千千万万的将士都成了政治牺牲品。
姚书会抽出了被温止寒握住的手,他颤抖地说道:“如果……如果你不是那样胆小怕事,风雪关的五万将士就不会被坑杀!我父亲就不用死!”
“他们都是铮铮男儿、都是父母妻子最亲的人,你怎么忍心?你怎么忍心!”
说到最后,姚书会已是声嘶力竭,他将手摁在墙上支撑着自己不至于倒下,土壁的表面被姚书会的手指摁出了深深的凹陷。
“宋景,你有良心吗!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本可以挽回这样的结局。若是有良知之人,就该死在风雪关;就算侥幸活下来,恐怕也因无颜见人自裁了。可你,你只想活下去,你一心只想活下去!”
世上最遗憾的事不是“人力所不能及”,而是“本可以”。
姚书会还没骂够,可他接受的是近二十年之乎者也的教育,纵然顽劣,也骂不出像市井无赖那样的粗鄙之语,只能颠三倒四地重复一些无用的话。
“就算如此,你毫无悔过之心,仍想着骗我为你脱罪。”姚书会一时词穷,最后只骂:“狗奴!豺狼成性的畜生!”
温止寒偏过头,轻声问姚镜珩:“殿下,宋景留着还有用么?”
姚镜珩摇摇头:“此人便算是我送给兄长的礼物了,也是你我合作的诚意。”
温止寒又道:“可否恳请殿下回避一二?”
姚镜珩点点头:“好说,我到入口处等着兄长与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