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找一个他父母的替代品,趁醉装作变故没有发生,当做这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来赏。
透过窗户,姚书会看到屋中还燃着烛,他在门口略站片刻,便有下人来问:“阿郎可是要找温司酒?”
姚书会低敛眉目,点了点头:“有劳。”
还未等下人通报,门便自里向外打开,温止寒抬眼就看到拢着斗篷,不住往手上哈气,嘴唇冻白了的姚书会。
他握住少年的手,皱了皱眉,轻声问:“怎么不拢个暖炉也不叫醒我?”
姚书会答:“我刚到。房中太冷,横竖睡不着,园中走过两圈才来的。”
他故意一句不提下人们,那些人因为温止寒的宽厚而轻慢于他是事实,他没那么好的心肠为那些人遮掩短他房中炭火的事。
温止寒显然也听明白了,他拢了拢姚书会鬓边的头发:“那来与我同睡吧?”
姚书会指了指回廊外的天空:“盛京新雪,可否邀云舒同赏?”
温止寒笑着点头:“你先前去,我需略备薄礼,才算不辜负修文邀请我的美意。”
姚书会颔首,回雨歇处拿了酒和酒具——那是屋子里本来就摆着的,他也就随手取用了。
温止寒带来的礼品是一套香篆用具——香篆起源于禅寺中,最初用于测知时间,是太康贵族盛行的用香方法之一。
具体做法是将单香粉或合香粉用模子压印成固定的字型或花样后再点燃。香篆点燃,一火如豆,忽明忽暗,香篆徐徐变成灰黑,字图易色,饶有情趣(注:此句来源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