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姚书会看到几位穿着皮甲的士兵向他走来。
“跟你说多少次了,除了上战场都不能咬人!”领头的军官约莫三十来岁,他拍了拍豹子的后腿,“去,继续去找。”
他挑起姚书会的下巴:“小孩儿?这天寒地冻的跑来野外做什么?”
姚书会七上八下的心已经基本归位,他瞥见被那只豹子抓开的衣服,暗叫不好。
果不其然,那位军官顺着姚书会的目光注意到他胸前露出一角的玉佩。
玉佩刻着象征颍川王室的图腾——玄鸟。那块玉佩是他母妃的陪嫁,他母亲是邻国颍川的公主,通过和亲嫁到太康来。
军官抓住玉佩用力一拽,姚书会被那力道带得险些往前栽去,他听到对方说:“你是九黎王府的人?”
不等姚书会辩解,军官又道:“在太康地界,兽与鸟的图腾只有颍川的商人才会佩戴,用来思念故土。”
“我没认错的话,你戴着的这块玉佩是危星黄玉,产自颍川的危星山脉,只有颍川皇室才有资格使用。”
“你戴着这么一个叛国通敌的证据,应该就是九黎王妃给九黎王生的大儿子,姚书会吧?”
姚书会的脖子被项链细细的绳子勒着,有些喘不上气,他挣扎了几下,声音嘶哑地道:“放开我。”
军官卸下了用那条细绳钳制着姚书会的力气,姚书会因此打了一个趔趄,对方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叛军余孽,跟我走吧。”
“父亲不是叛军!”终究是还没有成年的少年,姚书会说到这句话悲从心起,忍不住呜咽出声:“我父亲……一定会得胜归来!”
军官冷笑道:“他已经回来了,我这就带你去见他。”
军官的手下已经从林子里牵来几匹高头骏马,军官解下腰间的绳子,系在姚书会腰间,自顾自跨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