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舒拉住她时,那是远黛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还有体温。
“我不是来笑你的,我是来救你的。”周望舒看着她,“从何家败落,我就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宝珠或者是远黛姑娘,我就是为了你来的。”
远黛泫然欲泣,跌坐在凳子上,打翻一整瓶酒。
周望舒抱起她,往床边走,她又惊又怕,“别,我”
“门外有人盯着,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周望舒温声说着,真的只是将她放到床上,然后熄灭房间蜡烛。
“嘉树醉客是文学家,是民主斗士,不该来这里。”远黛垂眸,看着站在床边的人。
“你知道那是我?”周望舒问道。
他这些年,用着‘嘉树醉客’的笔名写了无数引导国人思想的文章,但从未有人知道是他。
“我第一次读,就知道是你了。”
“是的,毕竟宝珠的国文是我教的。”
他不单教她读书写字,还教她如何做文章。
告诉她女子也会有自己的天地,不是必须要困在后宅之中的。
“先生,我只是这烟花之地最不堪的人,您找我所为何事呢?”
“宝珠,在我眼里你从来不是那种自轻自贱的人。我找你是想问你,要不要加入战斗,去反抗,去革新。”
她身处繁杂的烟花地,同样的夜置身于情报中。
“我确实接待过不少那样的人,他们以为香雪小筑的女人都不识字,也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从来也不避讳。你想我帮你传递消息,对么?”
“对!”
远黛眼中这才有了些许的光,她又问:“你不嫌消息是个□□传的,很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