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偏头,酒撒了小半。
米白的羊毛地毯染上了深红。
魏远气笑了,剩下的半杯甩给身边的人,搓着眉不耐烦地说:“灌他。”
束君屹被掐着下巴灌酒,两杯下肚,从咽喉到胃腹都火烧火燎得痛。他在不同寻常的晕眩中呛咳,嘴角溢出血丝,不知是喉咙出血还是本就没好全的胃。
“别吐啊束经理,”这副清冷美人的破脆感让魏远亢奋不已,他下意识舔唇,眼底冒着精光,“浪费不好。”
束君屹浑身滚烫,一向清澈冷静的双眸朦胧不明,即便如此,朝着魏远的睥睨依旧带着傲气和鄙夷,他哑声道:
“一年前,那个尚未成年的男孩,”束君屹言语断续,“也是这样被你折磨致死的吗。”
魏远冷笑,“束经理消息很灵通啊,这么关心我?那个小孩,啧,说起来还是得怪你束君屹。要不是你不配合,我也犯不着抓个不经玩的替代品,是不是?”
“这么久不见人,同事肯定已经报警了。你以为你还能一而再地,全身而退,撇得干干净净?”
“哈哈哈,束经理在替我担心?太感动了哈哈哈,”魏远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露出正中下怀的得意。
他俯下身,耳骨环的反光落在束君屹眼尾。“明天,老子就要和老头移民了,谁能抓得住我?”
他忍不住抬手,替束君屹理了理蓬乱的额发,而后,食髓知味地,顺着额角一路抚过他的侧脸和脖颈。
汗液湿热,沾上手指,被魏远吮舐而净。“是不是好酒,嗯?瞧把束经理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