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就你一个活物,不看你看谁。”
“是不是觉得你老公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捡到宝了?”
“嗯。”于航开始卖瓜,束君屹松了口气,问:“你生我气吗?”
于航靠过来,侧坐沙发边摸他的胃,“还难受吗?”
束君屹摇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会在那家餐厅?”
“我问了你就会老实告诉我吗?”于航瞪了他一眼,“与其听你编个蹩脚的谎话,还不如等你自己想说了再告诉我。”
于航等了一会,见束君屹垂着眼没有要讲的意思,屈指刮了把他的鼻梁,说:“睡不着算了,起来吃饭。”
束君屹今夜异常主动,先是在于航冲澡的时候闯进来撩火。
“胳膊没好,我帮你洗。”
束君屹一手拿着莲蓬头,一手拿着毛巾。
热水浇到肩背,束君屹不轻不重地沿着水流的位置擦拭过去。于航试图坚定意志,这是敌人用糖衣炮弹掩饰内心的不安和愧疚,他不能让敌人得逞。
把自己弄生病的人,不可以被轻易原谅。
他抬手撑着浴室壁砖,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从容。但身上的肌肉崩得梆硬,十分不配合。
手掌隔着浸湿的毛巾滑到前胸,“你要不要转过来?”束君屹言语无辜,好像背对着他,洗起来真的不方便。
于航没吭气,水汽中隐隐约约听见束君屹一声轻轻的叹息。温热的毛巾一路向下……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