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什么事?”
“早上他妈妈的心理疏导,他上次说想要旁听,没见到人。”
于航看向窗外,已经是早上了。
“他病了,过不去。”
半个小时后,周文赶到医院。
“怎么回事?突然病这么重?”
“周文,”于航不想回想束君屹发病的过程,他恳求道:
“你知道多少?”
周文一怔,迎着于航的视线,半晌,问道:“你都知道了?”
于航把学校档案的事说出来。
“我们从前就认识。”
玻璃窗上映出于航的倒影。
“车祸失忆很正常,但精确地忘记高中三年,正常吗?我妈也编瞎话刻意回避我在北川读高中的事。周文,你老实告诉我,dr fford当时怎么治好我的?”
周文沉默了很久,看着医院大楼之间穿梭的人群。
于航并不催他。静静等着。
“我离开dr fford的实验室,就是因为与他有些观念不合。”
周文缓缓说,“他崇尚删除治疗,简单说,就是这段记忆让病患痛苦,就把这段记忆删掉——当然是在病患同意的情况下。”
于航睁大眼,周文知道他要说什么。
“病患没有自主意识时,由监护人做决定。”
于航的妈妈替他做了决定。
“你住院的时候,我在dr fford手下实习。”周文看向于航,“你那时候正处于车祸外伤的治疗期,身体状况很不好,时常处于昏迷状态。精神状况更差,一醒来就不肯在病房待,总要去找什么人,嘴里还一直念叨什么,谁也听不明白。”
“你妈妈提出尝试dr fford的删除治疗,他们谈论了你的病因和治疗方案,这部分我没参与。三个月的疗程之后,你的伤口恢复了,精神也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