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跟你那位朋友打电话呢,”何一抬手搓了把脸,把情况跟束君屹又解释了一遍。
束君屹平静地听完,没有一丝意外或激动的情绪。
沉静的脸隐在热茶的气雾后,束君屹声音温润:
“我理解。”
何一感激地看着他,这人比刚才那位讲理多了。
“我来是想跟何警官报案,最近一直有人跟踪我,从公司到我住的小区。这是我常走的路线,”
束君屹拿出两页彩打的地图,上面标注了路线和他察觉可以人物的地点,箭头、圆圈、三角标得清清楚楚。
“麻烦您调出沿途的监控,应该会有所发现。”
何一惊了半天,束君屹仔细到,连每次发觉跟踪者,他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裤子,都用小字注在旁边。
“你,你发现有人跟踪,怎么才来报案呢?”
“忙,”束君屹语气漠然,像在说什么不想干的事。
……
“你怀疑跟魏远有关?”
何一细瞧束君屹,觉得眼熟。
“我不知道。但何警官似乎对魏远很熟悉?”
束君屹直视何一,不带情绪地等着他的回答。
何一去年和魏远打过交道。
那是一起被定义为“意外死亡”的案件,小青年死相惨烈,横尸魏远等人玩乐的夜总会。
何一用了很长时间,整宿整宿地审问、出现场,为了定魏远的罪。
失败了。
实在找不到确实的证据。
现场没有监控,证人都和魏远口径统一,说小青年喝多了酒,自己失足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