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好半晌才消化这句话,低声喃喃道:“你是说,颜辞镜……杀了自己的父母?”

花辞树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大有火上浇油的架势,“我哥当年才十二岁,邻居们都说,他是个天生的怪物。”话到一半,他的眼神不经意地扫过顾行身后那一言不发的身影。

以他们的角度看不清颜辞镜的表情,宛如拢着一层黑雾。

“有什么证据。”顾行抬头对上他的眼,握紧了拳,“你有什么证据。”

如果这真是颜辞镜的良苦用心,那就得好好利用一番了。

只听“铿”的一声脆响,花辞树手上握着一只掀盖式打火机,金黄色的外壳微微泛黑,遍布着细细的刮痕,应该是个老物件。

他摆弄金属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眼神微妙又玩味地盯着颜辞镜的脸,悠悠地道:“杜撰是我哥的工作,而我,更喜欢切身体会。”

听着金属零件的摩擦、敲击、震动声,顾行捕捉到一丝违和感,眉头微蹙。

这打火机有问题。

“哦?顾警官好像发现了什么。”花辞树像那条在伊甸园蛊惑亚当夏娃的蛇,吐着杏子在他耳畔低语。

顾行的眉头越蹙越紧,“这种防风打火机的机箱垫有棉花作为引燃物,如果加入异物,声音会有细微的区别。”

花辞树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