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希成淡淡地道:“半个月前,刘局的女儿在大雨天等了你三个小时,第二天感冒吊水,你连个慰问都没有。”
顾行急了,“我那天出外勤你不是不知道,追了嫌犯十公里,从河西追到河东,抓到的时候这小子拘捕,我为了收拾他骨头都要散架了!”
方希成:“还有一年前,王世林的妹妹跟你去兜风,结果开到盘山公路你把人家扔在路边,自己开车走了。”
顾行急得脸红脖子粗,“喂喂喂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当天来警情,歹徒报复社会一车撞死了八个人,逃跑路线正好就是那条盘山公路,我不上谁上?”
方希成:“还有两年前……”
“你别前前前的了,我听得头疼。”顾行赶紧叫停,象征性地揉了揉太阳穴。
方希成把打印出来的资料用夹子固定,拍到他胸膛,“这是师父要的检验报告,你给他送过去。”
然而顾行就像没听见一样神神叨叨地嘀咕了几句,而后视线移过来,方希成还没搞明白他发什么神经,就见顾行一把拽起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半提起来,俯身而下定睛对视,认认真真地道:“这些陈年旧事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你记那么清楚做什么?”
他的目光清晰又直白,但凡方希成有那么一点点恋爱神经,此刻就溺下去了。
方希成好笑地道:“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时不时拿出来损你两句啊。”
顾行咬牙切齿,“你!”
方希成被他抓着也不恼,反而异常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就似老母亲纵容儿子那般,“好了你收敛点,晚上全队都要给你们庆祝,要是让新来的同事看到你这个样子,还以为我们支队纪律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