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重要的一点他没说,那就是颜辞镜根本不屑于趁人之危。

送人到医院,颜辞镜就火急火燎地退身回支队,走前顾行交给他一只黑色耳麦,“有事随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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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后,顾行和方希成的身影没入门扉,只进去了一会,不大的医生办公室就传来歇斯底里的咆哮,“我早说过不许出院不许出院!你没当一回事也就算了!你还把我开的三天止疼药当一天吃完了!你们当警察的是不是都不把医嘱当回事啊!”

顾行不敢说话。

方希成搭在他肩上的手简直要给他抠出一个洞来,铿锵有力地道:“医生,您这次说什么我都会要他照办!”

医生见此人一身白大褂,一副“同行”的模样,于是把他从头至脚打量了一遍,“您是?”

方希成伸过去一只手,“崇恭支队法医方希成,幸会。”

“哦!原来是方法医,您好您好,”医生立刻乐开了花,和他双手紧握,“实不相瞒本人上大学那会对法医学特别感兴趣,虽然阴差阳错学了临床,但我对法医这个职业还是很向往的。”

方希成:“巧了,我当年想学临床来着。”

“哎哟,临床鸡毛蒜皮的事可多了,您看要是遇到顾警官这样的患者,真的得磨你一层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