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擦了擦嘴角的血,给苍白的唇色抹去一点鲜红,他踉跄扶着墙,一抬手,五指朝上掌心向外,恍若在他们之间竖起一面无形的墙壁,不由分说将人隔绝在外,“你快带许钟闻去医院,我去追那个人。”
颜辞镜闻言脸色都白了一度,只不过他平日收敛惯了,纵然再大的变故都不能让他露出这般神色。
顾行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是他放在心尖都怕化了的人……
顾行一头热血都在案件本身,自然没发现他的那些小九九,拿起地上的警棍掏出证件,对不远处的保安喊话,“警察办案,请见谅。”
挺拔笔直的背影渐行渐远,顾行刻意稳健脚步,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虚弱。
实际他快疼麻木了,豆大的汗珠渗入鬓发,在电筒的照耀下闪着微光。
他简单交代保安几句,就冲着那人逃走的方向狂奔而去。
留下杵在原地的颜辞镜。
什么时候你才能回过头来,看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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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一路健步如飞,很快就追上那个身影,男人气喘吁吁地在前方大叫,“卧槽这都跟来了!你他娘的嫌命长了吧!”他记得很清楚,在最后一刻,他把那根摇摇欲坠的肋骨彻底锤挪位了。
骨折加错位,怎么可能追这么快?!
顾行感觉自己每一口呼吸都有血沫混在其中,每一次脉搏跳动都伴随着痛苦,这让他回忆起三年前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