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电光刹那间照亮四周,只听“砰咚”一声,男人迎面倒下,抽搐地发出被电之后的哀嚎。
顾行踢开带血的匕首,正要掏出手铐,结果胸口传来钝痛,他蓦地倒吸一口凉气,脚下趔趄,险些一头栽个狗啃泥,还好颜辞镜及时跑来,稳稳当当扶住他的身体,保住了崇恭支队的颜面。
后者脸上没有血色,手掌紧紧托着他的身体,臂膀肌肉的血管都在这一刻绷成错综复杂的青筋,甚至能听见他被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
“你没事吧。” 尽管颜辞镜非常克制,但还是暴露出咬牙切齿的意思。
好像只要顾行“有什么事”,他就会大杀四方似的。
顾行挣脱他的桎梏,快速地解释,“我没事,刚好胸口有个东西挡住了,只是这孙子劲大,可能断了一根肋骨。”他的语调平淡,带着一种对伤痛习以为常的冷漠。
颜辞镜掏出手机打120,“不行,你得去医院处理,最好住院观察。”
“我没事。”顾行推开他,转而去铐那倒地不起的孙子,他收回警棍关了电,“我先把他带回支队,你负责给许钟闻包扎,再把他带去医院。”
颜辞镜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想鼓励他,顾行扭头笑了笑,“以前咱俩学的那些东西,别说你忘了。”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颜辞镜没有不听的道理,他捡起顾行包到一半的血布条,狠狠地拉紧打结,地上的人难受地呓语,“轻……轻点……”
“轻点你就死了。”颜辞镜说得理直气壮,更加用力地绑带。
但他也没说错,照这个出血量和喷血方式,大抵是心脏附近的静脉被割裂,除此之外这人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刀伤,如果不急救,坚持不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