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般情况。”顾行双手放兜,转身走向电梯,“从夏梨的表现来看,她三句话有两句是撒谎,应该有人教过她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所以不能按规定来。”

陈俊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刚才根据案卷信息做了一个极端推测,以最大的恶意打破她的防线,才能观察到她隐藏的那一部分,不过这不算好例子,不建议学习。”顾行进入电梯,按下负一楼,见金属墙面倒映着某人的身影,“你跟来做什么?”

陈俊安站在他身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回道:“我要学习破案!”

顾行噗嗤一笑,“你认真的?”

虽然这孩子心眼不错,他也有意教,但从本人口中听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陈俊安被他这么一问,就如同一只充盈的氢气球被针尖戳破,漏出轻飘飘的气体,他黯然神伤地低垂眼睛,骤然间又颓又丧,“我不想再看到陈音音的悲剧了。”

顾行闻言,嘴角笑意随着下沉的电梯逐渐淡却,“别自大了,我们没有能力阻断悲剧的连锁,也不能未雨绸缪,我们只能在事情发生后按规定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他的话在狭隘的空间里传出回音,陈俊安的表情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那您觉得文杰作为‘受害者’,也需要还他公道吗?”

顾行转身来和他对视,锋利的眉毛一挑,“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我,你在警校没学过吗?”

“学过。”陈俊安放在裤腿边的手微微一颤,即刻握成拳,宛如临敌时炸开羽翼让自己显得更加强壮的雄鸟,一字一顿地道,“但是我不觉得一个强|奸犯也配公道可言,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