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人坐在沙发椅上,冲他微微一笑。

陈俊安一度以为看到了平行时空的幻象。

但就在他们关门走出的瞬间,颜辞镜的目光追随那抹挺拔的背影,带着一点克制和憧憬,仿佛在注视生命里唯一的光。

陈俊安感觉后脑勺火辣辣的,莫名有种“坏人好事”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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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安跟屁虫似的在顾行背后噼里啪啦地汇报,“根据我们对租户们进行的询问,每个人的口供都表明颜华从大渡桥回家之后并不急着报案灭火,而是站在楼下和他们一起唠嗑,说她今天碰见了死人。”

顾行无语地拉下脸,“意思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大渡桥下的尸体是个什么姿势?”

陈俊安点头如捣蒜,“没错,而且为了让大家更直观的理解,颜华甚至多次用身体示范。”

顾行:“……”

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但是我们在传讯监护人的时候,有个女孩没有父母。”陈俊安飞快地翻阅笔记本,发出呼呼哧哧的响动,“就是那房东小姑娘,她叫夏梨,她的父母在两年前的端午节服毒自杀了。”

“好像是有这么个案子。”顾行在回忆中搜寻片刻,找到了一些只言片语,“我当时在追查另一个案件,没有参与。”

“我也拿到了他们的案卷,”陈俊安把夹在咯吱窝里的案卷拿出来,发出机械一样的棒读声,“上面记载了案发后夏梨极力否认自杀,并不止一次向警方表明楼上租户与父母不和,直到警方在桌子底下找出了夫妻俩的遗书,她才接受这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