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顾队这种易爆易怒的状态很危险,长此以往,容易短命。
“如果你能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用到办案上,我也不用一天到晚血压升高了。”顾行平视前方,能见他清晰的下颌顺着凸起的喉结没入衣领,领口微开,露出精悍结实的胸膛。
有种剑拔弩张的紧绷感。
陈俊安的视线险些没收回来,他赶紧吞咽口水掩饰自己的走神,讪讪地回了个“啊?”
顾行:“……”
驶进红绿灯路口,顾行趁等红灯的时间漫不经心地点了点方向盘,“颜华一案,你觉得谁是凶手。”他的手指粗糙,虎口留下握枪的老茧,还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只有饱经风霜才能锻造这样一双钢筋铁骨。
陈俊安掏出笔记本仔细扫了一遍,“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颜女士的前夫有作案动机,颜女士死后他能得到一大笔保险,但由于他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可以排除嫌疑,然后熟人作案中就只剩下……”他越说越小声,最后征求意见似的望了望顾行。
绿灯亮起,顾行踩下离合器换挡,“继续。”
得到首肯的陈俊安接着道:“就只剩下颜辞镜了。”
“有什么依据。”
陈俊安:“根据他这两天的表现,可以看出他具备足够的反侦察意识,那只柴犬也是他送的,满足正对狗的姿势将它勒死的情况。”
顾行打了半圈方向盘,驶入立交桥的出口,“作案动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