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好了,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都去点了,过了这村没这店,我就请这一回。”他转身走向吧台,颀长的背影没入喧阗正酣的黑暗深处,方希成凝望他绷得笔直的肩膀,也不自禁咬了咬牙。
这时,一个抱着笔记本的实习生唯唯诺诺地走过来,“方主任,顾队他怎么了?”
话音未落,方希成那点微乎其微的惶迫就不易察觉地收进了心底,他摘下眼镜,言简意赅地道:“你们顾队有病。”
像方希成这种外表斯文得如同从书里抠下来的人,他拿一把菜刀冲着你,你都不觉得他要行凶杀人,他骂你一句有病,你还能拍手称赞,甚至要求声音大点爷听不见。
学员红着脸跑开了。
方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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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作为准点小王子的顾行破天荒起了个大早,穿着警服,戴着警帽,一本正经地叩响了总局长室的门扉,“刘局,我是顾行。”
“进。”
一纸辞职信递上,刘局长写字的笔锋一顿,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狐疑的目光透过老花眼镜递过来,仿佛在说你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
顾行挺胸立正,“报告刘局,我家田地荒废,我要回家种田!”
刘局长的老花镜猛地跌了下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