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的大多是情绪稳定性药物,控制急性躁狂症发。药物副作用很大,他的头越来越疼,常会恶心和眩晕。由于吃药而导致血小板减少,他不断出现皮下组织出血的症状。这周他的药物稍微减少了小半,才不至于整日都昏昏沉沉。
周砚洁从国外出差回来,想也没想就直奔弟弟医院。她这个会议持续大半月,实在脱不开。她知道弟弟被关押在卫生中心,转院后又被老爸按着灌药,心里着急得不行。
她坐到周钦沂床边的时候,周钦沂没什么反应,只是浅浅地抬了下眼皮,看到是姐姐,才慢慢坐起来。
周砚洁摸了摸他的脸:“好点儿没有,我听医生说你一直头疼。”
“好点了。”周钦沂靠在床头。
“你说你真是,爸刚从纪委出来,心情不好,你不是不知道他是怎样的性格。你往他刀刃上撞做什么?”她看见周钦沂被手铐勒出一道道划痕的胳膊,叹了口气,“我让护士来给你处理一下这里。”
“姐,别走。”他拉住周砚洁的胳膊,“我什么时候能从这儿出去。”
“案还没结,不过也快了,再忍两周吧。”
“结案后我就能走了吗?爸会让我走吗。”
“钦沂,只要你配合治疗,定期复查,好好吃药。爸那边我会和他说的。”
周钦沂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他紧了紧扣着周砚洁胳膊的手掌:“姐,你知道……谈栎……他去哪了吗?他是不是跟文朔跑了……”
“……我不知道。”周砚洁重新坐到床边,“去哪了现在都跟你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