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发疯似的往楼上手术室奔。
icu门口常年聚集着许多病人和家属。
现实和电视剧里不尽相同。你无法透过高大通透的玻璃直观地看见被痛苦插满管子的亲人。透过icu的大门,你只能看到一扇又一扇不断在面前紧闭的大门。未知使人陷入更加深不见底的不安和焦灼。
走廊里有人站着,有人抱成一团,有人沉默,有人痛苦地哭泣。
绝望的情绪如流感般蔓延,来去匆匆的医生护士并没有时间多说一句安慰。时间就是生命,他们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不断目送一次次生离死别。
周钦沂上楼的时候,谈栎已经机械般地站在了icu门口。文朔像是在劝说些什么,大概无非就是让他去一旁坐着,休息一会儿这样的话。
他走到一旁,挑了个隐蔽的拐角站着。没多久院长便急匆匆下来,弯着腰不断跟他道歉。
“不关你的事……是我……”周钦沂拉着院长,眼睛通红,“现在老人状况怎么样?”
“下了两次病危。老人心脏本就不好,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现在心脏主动脉管壁内膜出现破口,血液进入动脉壁中层,形成夹层血肿,导致心血管破裂。这种情况患者非常痛苦,死亡率也很高。能不能熬过去,实在不好说……”
周钦沂扶了扶墙壁,声音哽咽:“叔……把现在在s市的心脑血管专家全都请来吧……全部都请过来。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老人家救回来。”他看院长皱着眉毛,满脸为难。眼泪控制不住地不断滑落,很快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一定要、一定要救回来的。无论如何一定要救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