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记不得自己是谁,叫什么,又在哪里。像是被包裹在满是温液的胚胎中。浑身的疼痛都慢慢褪去,所有的肌肉都无限放松。
昏黄的灯和亮色的墙纸,还有灰黑的被套、暗红的摆设。各样的颜色翻涌绸缪,混杂在一起,迷离又梦幻,让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周钦沂贴上来的时候谈栎便下意识缠了上去。
好像火海里唯一的冰原。
想被抚摸,想被触碰,也想被填满。
唇舌交缠,两具沁着薄汗的躯体紧贴在一起。
屋里光线很暗。谈栎压抑的呻吟断断续续,随着周钦沂的动作起伏。
周钦沂低头含住谈栎的乳头,舌卷着来回吮吸。谈栎哼叫一声,阴茎翘到小腹,顶端溢出一大股透明的清液。他神志不清,一味追寻着快感,后穴紧紧夹住硬挺的阴茎。
他被操得太爽,每一次顶入的快感顺着脊柱直抵大脑。连嘴角都流出来不及吞咽的津液。
谈栎像是又变成以前的谈栎。可又没那么像以前的谈栎。
他变得温顺,乖巧。连叫床声都像猫在轻哼。
可他又浪荡地扭着腰肢,一下下摆着屁股,要把阴茎吞到身体更深、更深处。
谈栎是这样,谈栎又不是这样。
可周钦沂已经分不清楚了。
他将脑袋抵在谈栎肩膀。他紧搂着谈栎,手掌不断抚摸着光洁的后背。他一下下朝着谈栎的敏感点攻去。他操得越狠,谈栎便也将他搂得更紧。
好像也只有在这时,谈栎才会这样紧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