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整个世界开始天翻地转,两个人的声音夹在一处,仿佛在互相应和。
姜禹继续抓着纪衡的头发,那头发上分不清沾了谁的汗水,涔涔乌黑。
“纪衡,疼。”
姜禹紧闭着眼睛,脸上并未有疼痛难耐的痕迹。
“哪儿疼?”
纪衡停下动作,从他胸前抬起头问。
姜禹手指插进他的发缝里,不受控制地揉搓着,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混沌着气息,眼睫毛洇湿,回道:“肩膀疼。”
纪衡下意识去揉他的左肩膀,却被姜禹用手拦下,手心上也全是汗湿。
纪衡抬头一看,姜禹半眯着的眼睛里早就迷离了。
“沙发太硬了,”姜禹颤抖着睫毛,迷离眼睛里还留有清明颜色,他语焉不详,只说,“硌人。”
纪衡上下滚动喉咙,声音比刚才还要哑上几分,纯黑的眼睛里燃着火苗,说:“不在这里,去楼上给你按按。”
两个人的眼睫毛嬉戏般叠动着,姜禹眉间慢慢展平,声音像晨间冷雾:“刚才散步太累了。”
如果只看表情、只听声音,任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有纪衡,在这件事情上是万年的毛头小子,连额头上的汗珠都在出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