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一直都知道这些,所以当听到纪衡说出来有想法的时候忍不住挑挑眉毛,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纪衡盘腿坐在沙发下面,手放在姜禹腿上,仰着头:“毕业后就不读了,”他不好意思地低了低眼睛,笑着说,“读书太要我命了。”
他天生跟书本没缘分,胸无点墨说的就是他。
“阿禹,”他继续仰头,眼睛在灯光下面亮晶晶的,“你按自己规划走,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的关系。”
是他在告诉自己 ,不用担心自己跟姜禹的关系。
他说到这里居然卡了壳,眼睛下面迅速染红,羞赧,也是感性上头,他低头笑,继续说:“我去哪儿都无所谓,一直在你背后护着。”
反正这辈子他只认姜禹这一个。
姜禹就知道他后面要说这些,右手抚上他的脸颊,用手指轻轻划着他的眼周,眼里逐渐出现笑意:“你这么喜欢哭,以后我要是走了,那还受得了?”
姜禹说这话是在笑他,有种逗小孩儿的心思,可纪衡禁不住逗,那颜色又深了几分,一副要下暴雨的表情还非要欢笑:“受得了,怎么会受不了。”
不行了,他的眼里的泪水简直洪水泄闸一样,一想起以后就止不住,他就是黏人,离不开阿禹,又怕阿禹嫌他烦。刚要上手抹眼泪,姜禹就已经用大拇指帮他擦拭了,这下更不行了,纪衡不想让姜禹看到他这副样子,直接往下一趴,头放在姜禹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