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禹一个学化学的,很典型的理工科思维,重视客观真相,不相信主管解释,纪衡还觉得有些意外,阿禹似乎没什么欲望,不太像是会拜佛的人。
庙里来过一波又一波的香客,他们形形色色,但都表情端正,肃穆的寺庙载着无数个愿望。
姜禹把视线拉回纪衡脸上,平静说:“祈福保平安。”
纪衡想问他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可看见他褐色清澈的眼睛后闭上了嘴。
他的眼神此时干净得如同放晴后的天空,这样不设防且毫无界限的姜禹让纪衡心中猛颤。
那天纪衡许了两个愿望,一是希望他爱的人健康平安,二是希望阿禹得偿所愿。
他甚至没有贪心多为自己求一个。
昨天下午姜禹抱着他,抓着他的后背,在情动之时用力咬在了纪衡的肩膀上。他那么瘦,可在咬纪衡的时候肩膀渗出红色血丝,他竟然狠下心咬破了纪衡的肩膀,而纪衡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刚被咬的瞬间吸了一口气,之后一直闷声,用手托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咬。
痛感通过肩膀传到身体的每一处,纪衡一声不吭地承受着这份疼痛,他清楚,这点儿伤痛比不得阿禹当年的千分之一。
阿禹左边肩膀的伤疤这辈子也难以愈合,一到冬春季节双手双脚都会持续冰凉,他怎么捂都捂不热,胃口还小、食欲低,就算再饿也只能勉强吃点儿,身体上落下各种毛病,他都没这个自信能让阿禹完全恢复。
他到底能为阿禹做些什么?
纪衡从知道姜禹的事情以后就一直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