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自己正巧过来。
程木深岂不是要被下人扶在怀里?
自己还没有抱过!自己还没有抱过!
怎么能先被下人抱!!
“临简,你怎么了?”
闻言,孟栖强行按捺下心内的不悦,低声道:“那你为何不搬个椅子?”
“啊”程木深继续无辜,“怕摔。”
孟栖“”
气死本王了气死本王了
就该将程木深也像九凤一样被关进笼子里,只能看到自己,只有自己能碰!
“临简,给你药方。”
程木深忽地凑到孟栖面前,宛若白玉的指尖夹着一张纸。
孟栖愣了愣,“药方?”
“是啊,这半月来,我一直在查找古书,总算是研究出了一张药方。”
孟栖抬眼看他。
他的一双眼睛潋滟得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声音却有些疲惫,“都快累死我了”
孟栖只觉自己的胸腔内,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跳动,似乎马上要破体而出。
程木深歪着头,“临简,你今日这是怎么了?”
孟栖忽然闭上眼,狠狠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我能怎么了!
我又能怎么!
反观程木深,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
只听见他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蛇缠藤可有眉目?”
“今日便是来同你讲这件事,”孟栖敛住情绪,睁开眸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是孟垣。”
程木深完全没有一丝意外。
他说:“果然。”
“西院有孟垣的走狗,阿正被利用了,此时正在院中跪着,准备向你负荆请罪。”
“嗯?”
这倒让程木深有些意外。
负荆请罪什么的,倒也不必这么严重。
只是阿正虽然是被利用,但也算是间接差点儿害了自己。
给他点儿教训,让他以后更严谨一些还是需要的。
想到这儿,程木深干脆旋了下手腕,将那张药方塞进了孟栖怀里。
“你可保护好这张药方,世间仅此一份呢。”
孟栖眸色闪了闪,喉结滚动,“好。”
仅此一份的药方,仅此一位的人。
都要保护好才是。
程木深快步走到门前,拉开门,偏头喊了一句,“临简,拿着桌上那个红色瓷瓶,走。”
孟栖低头看去,桌案上确实有一个很小的红色瓷瓶,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