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子的第一炮打了个空,天牛被他扔在一旁,再是第二炮,把他的肚子轰开了,我看见他的肠子流了下来,内脏流了下来,可是他却没有停下。
他抓着彩蝶的头把她提上来,我吓坏了,过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了我的连弩,我对准他摁下了扳机。箭穿透了他的心脏,然后他终于死了。
然后你才醒来。接下来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吧。
玛格的声调几乎没有起伏,她的嘴唇一开一合,像一个木偶,眼神无光。
她跪在甲虫面前,那孩子还保持着抬手解锁的姿势,心脏也永远地保持在了舒张的那一秒。她不敢看鼠耳的眼睛,却感觉不到那中年人的怒气。
死亡的静谧过后,还剩什么呢?有谁被拯救了吗?
玛格已经找不到答案了。
突然,鼠耳低声开了口:
“是你……把他们带过来的吗?”
玛格身体一僵,她知道这些孩子的师父已经愤怒了,她明白失去重要之人是什么感受……现在的他,应该极其厌恶将这些孩子卷入风暴的自己吧。
“是我。”玛格轻声道。她已经做好了被辱骂、被殴打的准备——或许,她又做好了死亡的打算。
她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自己“所谓伟大”的“拯救梦想”,为了一昧模仿他人的“找寻自我价值”,她没有谨慎的头脑与强大的勇气,她把这一帮小孩子拉入伙,她一个成年人被这个小队不断地保护……她理应接受跟死亡平等的惩罚。
玛格这么想着。
然而,只听鼠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了她一眼,将地上的布袋子撕开盖到甲虫身上,把他裹起来,抱到了怀里。
他的脊背弯了下去,像一株硬生生被折弯的树,他不知是对跪在地上的玛格,还是他剩下的三个活着的徒弟说:
“走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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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广州热起来了(小难受)……
第69章 三线交汇(6)
兰晴被逼到墙角,面前是那肥硕的男人,他赤|裸上身,面目狰狞,几缕若隐若现的黑雾,在他脖颈的细小针孔内冒出。
刚刚的激斗中,兰晴竟不敌这人,她手中的毒簪被扔到了一旁,如今赤手空拳、药效渐退,新伤旧伤都一股脑翻了上来,把她熬得憔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