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呀,玛格姐姐,你让我去见见他吧……”
“我们要一起走的,要一起走的……”
说着说着,彩蝶的声音越来越小,玛格感到胸前的衣服湿润了,女孩的小手紧紧揪住她的衣物。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就不能一起走呢?我想跟他一起走哇!带他回边缘城吧,快回家吧!我想跟他一起回家啊!”
彩蝶开始啜泣起来,玛格鼻头一酸,无声的泪从眼眶中流出来,夹杂着劣质的眼线粉,在苍白凹陷的面颊上划伤两道黑色的痕迹。
“我想跟他一起回家!我想跟大家一起回家!还有大师兄一起!一个人也不能少!我要跟大家一起回家哇!!”
彩蝶嚎啕大哭起来,玛格将她拢住,痛苦地说:
“马上……就回去,再也不来白阳城了。我们马上就回去……”
蛾子摸去白阳人身上的武器,将地图插在腰带里,他背起了角落里的一个大箱子,箱子里满满当当装着光盘。他的眼镜已经碎了,手脚割伤无数,但他仍然步伐稳定地走到鼠耳旁边,然后一言不发地跪下。
彩蝶的哭声敲击在禁闭室的每面墙壁上,像穿透一切的回声,一波波折射在每个人的心底。她本不该发出这么大的声音,现在还在白阳城堡里。
但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提醒她。
橙黄的灯光倾斜下来,到处都湿漉漉的,没有天空与夏风的这里,潮湿得过分阴冷。玛格看见天牛独自一人站在门口,背对他们,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手上还握着甲虫的塑料手表。
——甲虫是被那白阳士兵杀死的。
士兵炸开地砖后,我们被一个个提了上去,随后被四把锁锁住了手脚。应该是……为了不出差错,那人通过记忆脑向上级发送信息,不知什么时候,我看到天牛偷到了钥匙,把锁开了。
他摸到了的武器,打响了第一次反击。
然后,彩蝶、甲虫和蛾子也纷纷解了锁,战斗就这样开始了。
火力被他们引到那边,天牛溜过来帮我开了锁。
我看见蛾子在组装小炮,一炮轰出,那人的脑袋开了花……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其实大家都这么以为的。
那人明明脑浆都漏出来了,却没有死,我和蛾子、天牛和彩蝶在讨论出去的路线,他站起来了,掏出一把枪,将正在为你开锁的甲虫冻在原地,然后一刀劈开了他。
蛾子跑到小炮上调适,天牛用刀戳他,可他没有半点痛感似的,朝彩蝶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