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天葬师目睹了方才景象,脸上未起丝毫波澜,向回到他面前的阿勒苏行礼。
阿勒苏回望苍天,目光远胜秃鹫森寒。他扬声道:“腾格尔已收下我的祭礼,此行南下,天佑上吉。”
大契与大燕交战起来,边境的战报却是一封接一封地往郑都递。萧寻章坐在龙椅的下首,一反那日大发雷霆之势,只冷漠地看着折子在帘后与堂下转圜。
那些世家终于反应过来他们犯下了大错,多年来他们只醉心于内斗,全然忘了来自外部的虎视眈眈,面对自己人是刀刀扎肉入骨,对待外敌竟是和风细雨,蠢笨如猪!
鼠目寸光!萧寻章对堂下不断递来的窥探目光置若罔闻,他对此地嫌恶极了。他们要再作什么盘算,萧寻章再不管了,反正小皇帝已懂事了,逼一逼在朝上久坐的还是可以的,这摄政权归还于国玺好了。
还是太后开了口:“眼下情形,来日一站注定是不可避免了。不知众位爱卿,可有破解之法?”
众臣交头接耳商议一阵,最终走出个姓盛的光禄大夫来,跪拜道:“虽无破局之法,却有一个破局之人。只看摄政王舍不舍得了?”
太后欣喜道:“是什么人?快说来听听。”
“此人正是才被擢升至从三品的侍卫亲军马军司的副指挥使——谢怀御。”
萧寻章猛一拍座:“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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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捷
萧寻章斥道:“满朝文武商量了半天,最后竟是将事情都推给一个十七岁的孩子,你们是何居心!”
盛大夫硬着头皮道:“我等久居郑都,惟有小谢大人是才从边疆回来的,他同胡族所勾连的山匪打过交道,不仅全身而退,乃至大胜而归,想来对敌了解更胜上我们几筹。再一则,小谢大人虽说年轻,却已官至从三品,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也是分内之事。”
刹那间萧寻章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说:“若论起官职,比怀御日久年深的比比皆是,要分忧,也应当是诸位大人身先士卒才是。”
“英雄出少年,这话不是王爷说的?为国分忧,更不该看重年龄了。”坐在帘后的盛知锦突然发话了,说:“更何况,哀家瞧着这孩子气宇轩昂,不禁觉得是虎父无犬子呢。”
虎父?他不是摄政王义子?摄政王昔年做楚王时确是去过前线,可不是说主要还是负责粮草事物?这如何都算不上虎父吧。
难道是说他的生父?
说来奇怪,谢怀御被摄政王接来郑都至今,已三载有余了,竟从未有人探听出他的生身父母。这孩子孤苦无依着实可怜,可萧寻章绝不会乱发善心收留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
姓谢与萧寻章有些渊源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臣脸色一变:只有那个人了。